【呵,早知道让他先打我了。】尤商豫一拳砸下的瞬间,才看到和元肃同款鸡窝头女生睡眼惺忪的站在元肃身后,不过这种云淡风轻到碍眼的温和感被他这突然的一拳击打的粉碎,可短暂的痛快感并不能驱散男人心里粘稠到化不开的嫉妒。【一拳而已,至于么?】“你凭什么打他!”薛宜看到尤商豫一拳砸到元肃脸上时,整颗心感觉都被拧成了一块湿着水的布,触及男人淡漠挑衅的眼神,女孩小陀螺一样的冲到了元肃身边,狠狠的将尤商豫推了个趔趄。“你到底凭什么动手,我会报警的!”没等尤商豫回答,薛宜不再看男人,只心疼的将手贴上了元肃迅速肿胀发紫的脸颊,看着男正在密密匝匝渗着血的嘴角,薛宜气的整个人都在发抖。被薛宜心疼是值得开心,但元肃不想让对方因为自己生气,薛宜像极了那年孤身翻身钻进教练场的、十七岁的她。鲜活的像冬日里的太阳,即使在生气、即使在流泪。说起那年,元肃还有些想笑,现在想想元肃觉得后来叶峥、盛则领着人来替他出气,保不齐也是护短的薛宜撺掇的,男人被女生的动作哄的心软,元肃鼓了鼓发麻的嘴唇朝着女生搞怪的趔了个笑脸,又从薛宜闲着的那只手里拿下了手机搁在鞋柜顶。“我不疼,也能解决,别生气呀珠珠。”薛宜没说话,女生沉默的看了一眼身侧脸色黑如锅底的尤商豫,只觉得他和当时欺负元肃那些脑残学长一样可恶,薛宜始终不明白人类为什么喜欢用暴力解决问题,知道尤商豫是gay她阻止严思蓓的原因之一就是她讨厌一切肢体上的暴力,这让她觉得挫败、让她觉得无无力到痛苦。她不想任何人、尤其是爱她的人为了她受伤。不管是老薛乐女士、还是严思蓓、薛权、元肃,谁都不要,可偏偏薛权和元肃都因为她受伤了。那些无力的痛苦的记忆像潮水一样几乎要溺毙薛宜所有的理智,看着耍宝的元肃,薛宜实在笑不出来,女孩的脑子里只有当年,那个无力的当年,那一刻第一次感觉到自卑,自卑自己不是大官的女儿。元肃虽然是个刺头,但军校的他向来沉稳的不像话,毕竟男生是抱着为自己大哥报仇的心进的学校,故而无论是理论课还是实战课,元肃都是同辈学生里、乃至学长学姐里佼佼者,因此几个老师也格外喜欢他,对他的器重便更重。可那些恶心的、官员也好、普通老百姓也好的孩子们、那些愚蠢的男人莫名其妙的敌意和谣言却在元肃一次次斩获头等功后,愈演愈烈,那些下作的谣言让薛宜一秒钟都冷静不下来,所以那晚女生出租车转公交,公交转单车,一路骑了三个小时到达了军校基地。平时张扬骄傲的男孩子被那些人按在地上打的场景,直接逼的满脸泪水鼻涕的女生抄起石头便不管不顾的往那些人身上砸。“你们凭什么打他!”几个年纪大的狗屁学长身上也有明显的伤,薛宜知道元肃肯定反抗了,但那是四个人,想到为首的那个恶心的男人指挥另外一个男生扒元肃训练裤的样子,女生又抄起脚边的一根木棍用力的甩到了男人头上。殷红的鲜血瞬间沿着男生的侧脸一滴滴的砸进了草皮里。“你们到底凭什么欺负他!”直到元肃的背景被人泄露了出来,再加上叶峥真的领了一帮人去收拾那几个西北军区子弟家的混子兵痞,元爷爷、元外公接二连三的插手,这事才算了结。可元肃那阵子受到的伤害也是无法被轻描淡写而过的。此刻,不止元肃想到了那天,薛宜也是。“我没事。”元肃笑眯眯的捏了捏女生咬紧了牙关的脸颊,无所谓的开口。女孩平时软绵绵的皮肤现在绷的紧紧的,元肃低无奈的叹了口气,揽着女生的腰将人抱进了屋。“男人的事,你躲远点,你受伤了我更心疼。”男人说话的表情一如那年,连这句话都是和当年一模一样的字词排列、一样的语气。薛宜看着对方的眼睛还没说话,元肃一个闪身出了门,留给她个笑,便用力将门砸了个震天响。关上门的一瞬,男人戾气满满的声音爆炸在整个楼道里。“操你大爷的,老子十九岁后就没人敢打我的脸。”随着元肃声音的落下,元肃一手扯着男人的衣领,一手对着尤商豫的脸‘砰砰’来了两拳,元肃看着笑的贱嗖嗖,始终不反抗的人那股郁气直接冲上顶。
见对方无所谓的任凭他拎着,眼神无所谓的飘着,元肃松了对方的衣领,抬脚对着男人的膝盖就是一脚。“孙子,监视薛宜是吧,以为这儿的监控只有你知道?知道为什么敢在监控底下打你么。整个小区的监控都是你爷爷我公司做的,早知道你个下作东西没安好心,你觉得我可能让你这么粘着珠珠?”“是吗!元老板说话太有意思了,我监视珠珠?那你这又是什么行为。”尤商豫的确没想到,元肃会拿捏着整个小区的安保系统,但想到这人公司的主营业务他很快释怀了。既然如此,那他还有什么好装的?“你他娘的再给我叫一个‘珠珠’呢?你配么。”元肃听到这人和他一样叫薛宜,强压下的火死灰复燃,男人抬起手只想把他这张狗嘴打的满地找牙,可元肃没想到的是,先前和吃了软骨素的一样的人,竟然反应灵敏的接住了他的拳头。“元老板也说监控是你的了,那你、”尤商豫轻笑了声,也抬脚一脚踹在了元肃的膝盖上,。“你他妈又是凭什么觉得我会继续让你打。”犹豫乃兵场大忌,从前元肃和元家大哥下棋时就因为犹豫常常落败,元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