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到她身边迟疑着坐下,女孩突然扭身给他一个拥抱,郑重其事的承诺:我一定会保护好你的!
就在他犹豫着到底该作何表态时,又一个人影闪现过来,抱住他们两个人,嘤嘤啼哭:一定要平安活着啊!
错过了太多的戊星泽内心一片混乱,僵直着上半身,大气不敢出。
好在詹莹莹也就象征性凑个热闹,没两秒就撒开了手,回到原位待着,继续喝闷酒。
蓝藤却抱着他的胳膊,蹙着眉,直勾勾盯着他的脸看。
戊星泽被瞧得有些不自在,下意识避开那热切的眼神,低着头,声音有些哑。
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有。蓝藤推了推鼻梁上卡着的黑框眼镜,煞有介事的说,美貌。
被调戏的男孩呼吸一滞。心脏勃勃跳动,供血加速,攀上耳根,染红了莹白的皮肤。
蓝,你又开始了。詹莹莹抽出根牛肉串,化悲愤为食欲,哼哧哼哧的咬着,对于好友的土味情话已经见怪不怪了。
我认真的。蓝藤掐住他的脸颊,左瞧瞧右看看,愈发坚定了自己的评价,难怪那么多男的都对你屁股趋之若鹜,这搁谁,谁不想上啊?
詹莹莹嚼着烤玉米的嘴停顿了一下,突然想起好友的属性。抬头朝那个被逗得脸红,手抬到半空中,想碰又不敢碰的男孩瞟了一眼,意识到了什么。
她吃醋了呢。
自己都没碰着,还差点被猥琐男抢了先,也不怪她生气。
要不要加把火呢?
蓝。詹莹莹朝那个玩喂食play玩得正嗨的女孩叫了一声,挥动着竹签在半空中画了个圈,对着她点了一下,奴隶要有称号的。你要是不想叫他奴隶,就得给他取名字。
啊?正忙着给男孩喂挂着甜香炼乳的烤馒头的蓝藤被这话吸引了注意,将吃了一半,用叉子插着的小馒头塞到他手里,倾身靠近朋友,反问道,什么意思?
成为奴隶的那一刻起,他的名字就被冻结不能使用了。你要自己取个称呼叫他,算是一种私有财产认证?
只有我能叫吗?
是啊。其他人要是想喊他,多半也只会用更具侮辱性的词汇吧。
那好呀!蓝藤来劲了,拍桌起立。推了推快占了她大半张脸的眼镜,插着小蛮腰兴奋的说,有一个,我觉得超适合他的。
Puppy~你愿意吗Puppy?蓝藤双手托腮,凑到他脸旁边。眨巴着墨玉般水灵灵的眸子,掐着小奶音对他撒娇。
有谁会对一个身娇体软、人美声甜,还扎着双马尾的蓬松卷毛小甜妹说不呢?
更何况他那么喜欢她。
天知道他费力多大劲才压制住内心邪妄的冲动。忍住亲吻的欲望已经耗费了所有力气,到最后也只能绷着身形,又轻又缓的点点头。
很好,完成。蓝藤收回弓着的身体,倚在他座椅靠背上,对着朋友竖了个大拇指。
小变态。詹莹莹轻笑一声,摇了摇头,将罐子里的酒液一饮而尽。
喝到最后,她也有些醉了,稀里糊涂东倒西歪。蓝藤担心她一个人待着容易出事,伺候她刷了牙,把她放倒在床上。
充气床垫的床上。
我不要和醉鬼睡啦。蓝藤把柜子上的香薰蜡烛往醉倒的朋友那边移了移,言行一致,臭烘烘的,我不喜欢。
在男孩的目光移到沙发上之前,蓝藤眼疾手快扔给他一个枕头,掀开被子拍拍床:上来。
戊星泽心里不可谓不震惊。手指攥着怀里晒得柔软蓬松的枕头,舌头都快打结了:这样不好吧?
Pu~ppy~蓝藤跪在床上,不开心的嘟着唇。双手叉腰,像在训诫一只不听话的幼犬,快、点、啦。我好困哦
她擦了擦困倦的眼,爬向靠着墙面的那边,拱进被子里窝着。
戊星泽对她的我行我素没办法,在床榻和沙发中摇摆不定。最终还是屈服于本心,慢吞吞爬上了床。
朝思暮想的温香软玉近在咫尺间。只要他一揽手,就能把她带进自己怀里。
胯下的阳物随着女孩身体上静谧柔软的甜腻麝香渐渐勃起。不用触摸都知道,它该有多么精神难耐。
阴暗的心思注定只能被藏于晦涩角落。他不敢动作,怕吵到身旁的女孩,被她发现自己的卑劣不堪。
后来又风平浪静的过了两天。蓝藤守好了自己的约定,对自己的守护对象寸步不离。
虽然依旧有许多眼红的恶狼对自己藏着掖着的这块肥肉窥伺觊望,但碍于蓝藤的身份和多次恐吓,也只能悻悻收敛了坏心。
戊星泽没觉得自己被个女孩护在身后的形象很没种,反倒有种被深爱之人宠溺的满足感。
但这种隐欲偷欢的,隶属于他的餍足,在某个看似平凡的午后,惨烈的崩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