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严实实,本来天气就热!”整个人就像被蒸在了焖锅里的小姑娘抱怨,“利用宗教和气温进行抗衡吗?”
“不,更大的问题是他们的……呃……”罗维诺咳嗽了一下,“丈夫,不太愿意让其他男人看见自己妻子的面容。”
“哈???这是什么破理由!”
“很抱歉,亲爱的,但现在成了一种习俗了。”
“你别瞪着我,瞪着我也没用呀,”青年说,“有一个很大的破绽是你不会说阿拉伯语。”
“那你还让我打扮成这样干嘛!”
“哎哟,其实让你穿男装也行,但是这里的人好像对过于亲近的两个男性之间没有什么好感,而且我敢跟你说,如果咱们俩同为男性举止亲密的话,只需要一天晚上就可以传遍全城,当然,军/队除外。”
“算了,”阿桃沮丧,“我还是要说意语吧。”
“昂。”
走过一条又一条街道,热意一团一团的朝人袭来,她开始禁不住像一条哈巴狗一样吐舌头了。
“已经不行了?”罗维诺非常开心的样子,“这还不是最热的时候,最热的时候,老子要趴在沙漠里和对面人要进行该死的打仗!”
“沙子一定很烫……”阿桃的耳朵里出现了蜜蜂一样嗡嗡的声音,她对这种高频次的震动非常敏感。
“不,沙漠战不是最难打的,最难打的是雨林战。这么说吧,擅长打雨林战的都是特种部队出来的,要么就是生活在里面的土着人;但特种部队不一定会有人打雨林战。”
“懂懂懂。”她其实啥也没听懂,只知道一个劲儿的点头。
“罗尼……我想喝喝水。”又走了一阵子,她把手放在膝盖上,整个人和旁边的树木一样,灰头土脸的,“我感觉我就像一条脱水的鱼,死命的在海滩上挣扎。”
“然后我把你捡了起来,你现在就是我的了。”青年扬眉吐气地把水杯递给她,“能让你喝水可真是不容易,啊哈?”
“我之前可以做到一天只喝几口水的……”咕咚饮了几口甘露,美妙的感觉令味蕾都开始有些发麻。
“这样你都不经常,按你们国家的话来说,上火?”
“可能是我从小不喜欢喝水吧……我从小是喝牛奶和各种饮料长大的,已经习惯了。”恢复了些许体力的阿桃拽着青年的胳膊,努力让自己直起腰来。
“但是那些东西不会变成你的救命液体,水才是。”
“罗尼,你好啰嗦哎,你现在竞升成为老妈子了吗?”
“滚蛋,”考虑到这是在外面,罗维诺收起了他的脏话,“我这么关心你!”
“啊!我们到了!”终于找到了之前在车上看见过的市场,小姑娘头不晕了,眼不花了,耳朵也不鸣了,抬头挺胸直向前冲。
“喂!等等!”
“阿嚏!”还没有进入市场门口,一股海鲜的腥味,不知名的香料的混杂的味道,咖啡豆、烤牛羊肉的味道,还有鲜花的味道,各种各样的味道漂浮在一起,形成几股旋风,卷的她鼻子痒痒的。
“不好意思,”被熏得想流泪的少女往罗维诺旁边钻了钻,“还是你身上的柠檬味好闻。”
“隔着面纱也有这么强的威力啊?”他一副习惯的模样,领着东张西望的姑娘走来走去。
“毕竟这个又不是除臭面具,”她揉揉鼻子,“这里是本地最大的市场吗?”
“轰炸之前不是,轰炸之后就是了。”
“哦。”阿桃应,“那,我们到这里买什么呀?”
“想买什么买什么,反正我领的津贴也没处花,”罗维诺拍拍她的脑袋,“我又不太喜欢收藏、赌博什么的。”
也是,毕竟瓦尔加斯家里面的奢侈品储量有很多,他当然不会拿着津贴随意去花。
而论赌博,瓦尔加斯的大家长要是不擅长这个,那就使人啼笑皆非了。
“好!”她美滋滋地笑了笑,马上冲去心爱的烤肉摊,先点了几串烤肉再说。
吃完烤肉,她一边走一边逛,给她和罗维诺买了点亮晶晶的小玩意儿饰品,又扯了几块布,买东买西,买了好多甜点、水果和生活必备品。
“你好能吃糖啊。”罗维诺拎着手上的袋子,里面满满当当的,全是关于糖的东西。
“糖能使我心情愉悦。”
“我难道不能使你心情愉悦吗?”
“少说脏话,保持笑容就行,像我一样——”阿桃准备呲牙笑。
“啧,你戴着个面纱,我又看不见,傻子。”
“也是,那要不我摘了?”
“不行,”尽管有时候调皮的凉风能吹起她的一部分面纱,这家伙像玉一样白洁的脖颈和下巴便会露出来,甚至风大时还能吹露出部分嘴唇来,粉嫩嫩的宛如刚从枝头下摘下的青涩樱桃。
“这样不行。”罗维诺加重了语气。
“喔,”这边的商店都很好认,她可以站在门口,凭着嗅觉,不用看上面的阿拉伯招牌,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