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年龄,就是要被社会抛弃的啊,弗朗西斯呢?”
“上个月的事。”
“我真是服了,我知道她家有个人,我俩从抗/美/援/朝就扛上了,对/越也是,”美/国人大声说,“妈的,每一次战役总是我们俩能碰上面!”
“有鬼了一样!”阿尔臭脸,心情更不爽了。
“还有你这个毛子!东/亚打完去中/东,中/东去欧/洲,然后去美/洲狙击我?!啊?你倒是能跑!我去哪里你去哪里?!”
“我们俩可是老对手,谁知道晚年能在这里一起喝水啊!”两个人互殴了一辈子,恨不得在睡梦里杀死对方一百遍,谁想,苏/联解体了,死对头变成一个阵营的了!
他吃了苍蝇似的难受。
“要来个克/格/勃的甜蜜的吻么?再说啦,你本来就是我的重要人物,自然要盯着你。”俄/罗/斯人单纯的说。
“属你过的最潇洒了。”
“我说真的,”阿尔说,“要不是宝贝送我的那幅画,我现在还在大街上流浪呢。”
“美/利/坚几乎每年都在开战,每年都要付一大笔战/死抚/恤金,没多少钱给退下来的老兵,因为每年都会有老兵退休,都是上过战场的老兵,我没办法,把之前偷过来的那幅画卖了。伦勃朗的。”
其他人开始笑。
“这个画是假的。”
他哈哈跟着笑,说确实是假的。
“我把假货卖出去,把真货藏在了我家地下室了。”
“那个女人真的是,完全没救了!基尔伯特还被萨/摩/德追杀啊?”
一群人开始喝酒。
“当初,他会不会想到他有这么一天呢?被他最讨厌的犹/太人全世界追着跑。那狼狈逃窜的样子不就是他对犹/太/人的复刻版么?他当初怎么对他们的,他们反过来对他怎么样。”
“哈哈,活该啊。”伊万抿了口酒。
“鬼知道他没有上绞刑架,他怎么跑出来的?”
“这女人就是狠心啊,把我们抛弃在这里,自己那么早就走了。”
“王耀也走了。”
“九年前。”亚瑟补充。
“我说她傻啊,她自私一点又怎么样?”罗维诺晃着酒杯,“妈的,医生说我不能再喝了,我最近身体不好。”
“哎不是,你们不会老年痴呆么?!”
“滚啊!”
“说起来,她到底是多会儿的生日?”
“夏天。”
“月底?”
“记不清了。”
“人老了。”众人七嘴八舌。
阿尔弗雷德喝完了最后一口酒,举杯示意,“算了,反正我们单身了一辈子!单身万岁!”
“就你还学年轻人啊?!”
“兄弟们,我到了现在,我体会到了,”他沉重的说,“被社会抛弃是怎么样的一种……”
当时的她,
现在的我。
“我靠,你们听我说话啊!”大家纷纷起身,云散而去。
压在玻璃板下面的照片露出了一角。
“……是这个照片啊。”
马修叹了口气,抽出来。
背后是清秀的字迹,“祝愿,世界和平。爱永存。”
love?and?peace。
“怎么可能会做到啊?”
臭名昭着的党/卫/军可以颐养晚年,打过斯/大/林格勒的士兵在柏/林因为违反军/规而被自己人杀死。
战争从未离开人类。
这世界本是滑稽的。
荒诞的。
善恶颠倒。
黑白不分。
“果然,还是太天真了,多大的人了还那么单纯……”
好人不会有好报。
她一生全都在做好事,但是善意遭来了恶意的扭曲,所有人都不相信她是善意的,他们自顾自的想,人是不会为了别人做到这种程度的,她一定有问题。
善意招来了杀身之祸。
她百口莫辩。
最后被人用石头砸死了。
搞什么啊。
这是,为什么?
明明说开了就好了。
但是不行。
人性是恶的。
沟通无用,说了也没人会相信她。
偏见会一直存在。
因为,大家看见老鼠,就想把它赶出去。不分青红皂白的赶出去,哪怕这个老鼠从来没有做过危害人的事。
它的存在,本来是罪恶的,是吗?
老鼠的原罪,是因为它是老鼠。
老鼠,有错吗?
活着,有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