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打了那人一巴掌,“放肆的奴才,也敢拦我?”
那人被打了一巴掌,面上并未有怒意,到还恭敬地朝二太太做了个“请”的手势,“二太太素来t恤下人,阖府上下没有不夸二太太和气的,今儿个也别坏了二太太的名声。”
二太太梁氏气得身t发抖,晓得在这处同人置气也论不出个什么来,索x就道,“可是国公爷回府了?我想见国公爷,你把你话带过去。”
那人还是恭恭敬敬的,没有半点儿不敬,“国公爷在办事,二太太纵有天大的事,也越不过国公爷的事。”
二太太梁氏气得不行,心下埋怨二老爷秦启没能耐叫她在国公府横着走,到将秦二爷埋怨了个透。
二太太梁氏这边儿气得不行,夜里都睡不好,到了天明,就赶紧让人去请李氏。
那人去了李氏所住的院子,正是先头温庭开所买的院子,前头让顾妙儿住过,这会儿到叫亲娘搬进去了,科举还未放榜,温庭开已经将自己所写都与柳山长瞧过,柳山长觉得他定是要中举,只看是名次,同窗让他出去相聚,他全都拒了,就想着等放榜了,就同娘说要上国公府去提亲。
只未曾想,这榜还未放呢,就听得英国公和离之事,更有甚者说英国公这会儿也要急着成亲,他还想着国公爷也是太急了些,就不知道表妹在国公府如何了,心里就盼着早些能见着表妹,想着将来迎了表妹入门——
他那脸呀就不可抑制地染了红晕,在屋里实在是坐不住了,就从屋里就出来,就见着个面生的婆子进了母亲李氏那屋,到有些好奇,就唤来吉祥问道,“母亲入京才几日,这便有相熟的人了吗?”
吉祥知道那人是英国公府二房太太梁氏身边的婆子,他是亲眼见过的,往这院子里来也不止一两回了,“小的也不知道是谁,太太跟前都是姐姐们,小的也不敢上前去问,怕被姐姐们责骂呢。”
温庭开闻言笑道,“也是,母亲管家一向严厉,你是不敢放肆的。”
吉祥心下一跳,却不敢真把来人的身份说出来,“少爷,您这会儿怎的出来了?”
温庭开也不避着他,“这一时坐不住了,就在外头走上一走,待会儿就回去看书。”
“少爷这般用功,太太那里定是既高兴又担忧少爷身t的,”吉祥惯会说话,“太太此番入京,都是为着少爷呢。”他这边儿就瞒着少爷,太太的意思便是要瞒着少爷,他一个下人哪里有置寰的余地?况他要是帮了少爷,叫少爷真与那表姑娘一块儿,于他有甚么好处?
温庭开不知他心里所想,就沉浸在即将到来的喜悦里,从荷包里倒出些散碎银子给吉祥,轻声吩咐道,“我娘待我的心,我岂有不知的道理?你去天香楼买些易克化的糕点来,我也好孝敬孝敬母亲。”
吉祥赶紧接过去,“小的去去就回。”
那婆子进了李氏的屋里,就特别殷勤地给李氏请安,叫李氏立时让人将她扶起来,“你这过来,可是二太太有甚么事要同我说?”
那婆子道,“是二太太请亲家太太往府里走一遭。”
李氏有些不解,“是甚么事儿叫二太太这般的急?”
那婆子摇头,“二太太并未吩咐,老奴不知。”
李氏一听此言,就晓得这人并非是二太太梁氏的跟前人,也就作罢了再问的心思,赶紧就收拾了一番,出门前还特特儿地往儿子那屋外瞧了瞧,又唤来一个婆子问道,“我儿可还在里面读书?”
婆子是新雇来的,一身粗布衣裳到也整齐,忙回道,“少爷还在里面读书,太太可要去看看?”
“那便让他在里头读书,你们个个儿的也别去打扰,要是你们搅了我儿读书的兴头,我定不饶了你们!”李氏在家里便有十足的威风,这听得儿子定能中举的话,更是信心满满了,便是讲话也自觉了几分威仪出来,也吩咐着自己近身伺候的丫鬟婆子,“你们个个儿的都仔细着你们的嘴,可千万别叫我儿听见了甚么,可听见了?”
“奴婢们省得。”
齐刷刷的回话声,让李氏很是满意。
但又怕这声儿惊动了儿子,又往他那屋瞧了瞧,见并未有甚么动静,才算是松了口气,不过,她还是亲到儿子跟前,“开儿,我的儿,国公府上的二太太请了我去说话,我去去便来,你可是一道去?”
温庭开面上一喜,可立时就反应过来,生怕母亲将他的心思看出来,他哪里是想去国公府,分明是想去国公府上看表妹——先前表妹住的好好儿的,怎么就去了国公府住着,表妹分明不想住国公府的,可他试探过母亲的口风,母亲说表妹被国公爷接了回去,她想留也留不住,哪里还敢得罪了国公爷呢。
就让他心儿都悬了起来,恨不能立时飞到表妹跟前,与她倾诉衷肠,又与她细数这在贡院里几日的事来,如今这些话只能含在嘴里,待能见着了表妹再说——他摇摇头,“母亲快去吧,我便不去了,您同那二太太有话说,儿子可也不能去时时陪着您的,还不如多读些书,为着后头的殿试准备呢。”
李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