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儿都不藏着了,说起他们来几乎咬牙切齿。
顾妙儿心知李嬷嬷必不会如实说来,恐怕就是说些藏些,听到此际,便不由得打断她,“他们怎么坏了母亲的婚事?”
李嬷嬷闻言,哭天抢地起来,“太太她、她是叫他们坏了身子,她是要进东g0ng为良娣的人,怎能失了清白?”
顾妙儿一惊,瞪大了眼睛,“竟如此?”
李嬷嬷见状,赶紧道,“当年太太是何等的风姿,虽与那大夫人、那柳氏号称双yan,可到底那人b不得太太的,一个手指头都及不得我们太太的。”
顾妙儿竟是绽了笑意,“嗯,母亲是谁人也b不得的。”
她说这话时颇有点怀念,母亲待她是极好的,以至于她觉得这世上的人都是好的,人人都是只有一张面孔,可如今入了京,她发现了,人人都不止一张面孔,有两张甚至还有三张——她有时候也怀疑起母亲来,母亲待她的好,是一张面孔,还是两张面孔?
李嬷嬷好似松了口气,到带着几分哀凄出来,“太太她是吃了苦头的,老国公管不了,到叫太太只能嫁……”她说这话的时候还拿眼觑了一眼顾妙儿,见她未露出不悦之se,还是大着胆子说了,“太太那样貌、那才学,y生生的就让人给毁了,便是太太不记着,老奴也是记着的,都是老奴还记着这些事,才想叫姑娘给太太报仇。”
顾妙儿适时地露出一点儿纠纷之se,慢慢那那点纠纷之se都在眉眼消散了,她到柔和了面容,眼里含笑,“早同我说这事儿便没事了,还能叫嬷嬷受委屈了?”
李嬷嬷心里头是真苦,她如今身连半个人都未有,就连想私吞的银子也叫桃红那个显眼的给0得gg净净,到叫她咒天骂地呢——她面上露出谄媚的讨好笑容来,“嬷嬷都说的甚么话,也别同我生气,把那气憋在心里头,便有事儿也要同我说上一说……”
顾妙儿轻应了一声,“嬷嬷,看在母亲的份上,我且饶你一回。”
李嬷嬷面上欣喜,忙不迭地道,“谢过姑娘,谢过姑娘……”
顾妙儿不耐烦看这些,索x就摆摆手,示意人让赶紧儿地就让开。
李嬷嬷哪里肯走,恨不得这会儿就伺候起顾妙儿来,“桃红同银红毕竟年岁小,她们呀哪里有做过这样的事?不若还是让老奴伺候姑娘。”
顾妙儿没应声,更没拒绝,“你既是要替母亲报仇,我如今要嫁给秦致,你若是还有着要替母亲报仇的心思,我怎好带你一道去?”
李嬷嬷心下暗骂她几记白眼狼,活生生的白眼狼,“国公爷当初只是未同意让太太进东g0ng罢了,到也算不得有什么仇了。”
顾妙儿“哦”了一声,“母亲未入成东g0ng,又失了身子,后面如何了?”
李嬷嬷被问得跟针刺了一样,“太太她、太太她生了一个nv儿,直接被国公爷送走了。”
顾妙儿应了一声,“可知道在何处?我也想是不知的,母亲她怎么想的?”
李嬷嬷心中一痛,从未想过那孩子竟下落不明,只太太生前不曾提起过,她又不敢提,也往那庄子上问过,她虽有了点消息,但不肯说出来,“毕竟是私生的孩子,太太从不敢想起来……”
顾妙儿盯着她看,一时也分不清她到底讲的几分真话,也不再去问,再问也无非是这样子,就只再问了句,“母亲的孩子若有的话,是否同我一般大了?”
李嬷嬷想着那孩子,一时之间错过了顾妙儿的问话,待她反应过来,就见到顾妙儿看着她——她不免紧绷起来,“同姑娘一般、一般大的。”
顾妙儿道,“舅舅是知情的,母亲生前若是惦记过,我就同舅舅说上一声,好叫舅舅将人接回来,好歹也是舅舅的亲外甥nv。”
李嬷嬷面上一喜,“太太生前惦记过无数次,又怕国公爷怪罪,都不敢去看上一眼,也从不敢回京一步。姑娘您且行行好,就叫太太在底下过得安心些,别再惦记着了,也算是了却一桩心愿。“
顾妙儿点头,“嗯,既是母亲的心愿,我能帮的也就帮上一把……”
“姑娘,二太太过来了。”
这边话还未说完,银红便从外边进来,她面上稍白,好似还有些拘谨。
顾妙儿晓得她惧怕二太太梁氏,也不再吩咐她,只吩咐起桃红来,“你同我一道儿去见吧。”
桃红点头,就跟着她走。
银红松口气,刚要出去,就与李嬷嬷的目光对上,她还未开口,李嬷嬷就先她开口了。
李嬷嬷道,“我先恭喜银红姑娘了,先前能在外书房伺候二爷,这会儿还能到了我们姑娘跟前,直接去伺候国公爷了,还真是天上掉的福分呢,是不是?”
银红yu走,听得这话却不走了,到是看向李嬷嬷,“嬷嬷有话请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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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太太梁氏这几日过得极不舒心,不光被儿子秦焕埋怨,还要被秦二爷说上几句风凉话,更在陈老夫人那里吃了几次闭门羹,眼看着顾妙儿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