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对京中的事如数家珍,好歹也是知晓一些,顾姑娘你想知道的,我肯定知道的。”
“哦,”顾妙儿就这么应声,好像她真的一点儿都不关心陆敏衍的事,可谁曾想她就是小心眼,不肯听梁明珠说罢了,反而还学着梁明珠的表情,就那么笑着,也显得很是亲切,“多谢梁姑娘,我没有甚么想知道的。”
她这般否认,到叫梁明珠觉得她很是无趣,非得装作一副不想知道的样子,叫她着实瞧不上,她还是欢喜直话直说的人,不因着温郎,她也觉得跟面前的顾妙儿毫无投机之处,“既是如此,我也不强求顾姑娘非听我说。”
顾妙儿点头,“这般甚好!”
一句话,就将梁明珠差点给噎住了。
她眼神稍一变,将顾妙儿从头到脚打量一遍,也未觉得她有b自己高出许多,甩袖道,“顾姑娘既不愿听,我这般算是打扰顾姑娘了。”
“嗯。”
顾妙儿既不否认,也不承认,就这么一声“嗯”,好似有在,又好似没有,真叫梁明珠一口气给噎住。、
她站起来,顾妙儿依旧坐在那里,并没有起身送客的意思,让她更觉得心火无处撒,可又拿人没办法,只得悻悻走出去。
紫苏跟着自家姑娘走了两步,又不由回头看看那位顾姑娘,瞧她依旧坐得好好儿的连个眼神都未给自家姑娘,那两个同她一样是伺候人的丫鬟,竟是一句都不需劝着她们姑娘,由着她们姑娘任x,到叫她十分羡慕。
她回过头来,立即就小跑着跟个自家姑娘,“姑娘,姑娘……”
梁明珠一肚子火气,被紫苏这么唤了两下,更觉得那火气就从嗓子眼里窜上来,一时肆nve得厉害,让她都不知道是友是敌了,“敢、敢小瞧于我,竟敢、竟敢……”
话是唇间挤出来的,声音带着愤怒,让紫苏听得都几乎颤抖,她们姑娘x子极好,偏有时候到有些固执,她只能是劝着的,“姑娘,她是不知道规矩,必是不懂规矩,才这么敢的。”
“她不懂规矩?”梁明珠气得不行,咬着牙道,“我看她懂得很嘛,还未过门呢,就摆起了架式,好叫我在她跟前低头……”
紫苏轻声道,“姑娘且消消气,焕二爷的事,姑娘可……唔……”
这句话还未说出口,就让梁明珠捂住了嘴,她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四周,见没有人在跟前,便又小心了些,将手从紫苏嘴上移开——怒气就转成了算计,到也显得她心x宽大呢,“事呢,做就行了,说出来到显得有些傻了,可晓得?”
紫苏点点头,“可婢子瞧着就替姑娘委屈呢。”
“有甚么可委屈的?”梁明珠到不觉得有甚么,顾妙儿一入京恐是被迷花了眼,真当她自己能成事了,能成为人上人了,可成为人上人哪就那般容易了,“我们且看着就好,花总是无百日红的,且叫她红个几日便好了,也好全了她入京这辛苦劲了。”
紫苏奉承道,“姑娘您心善。”
梁明珠闻言掩唇而笑,“到不是我心善,就是想着温郎那边,总不能叫温郎寒了心。”
“姑娘您真个儿……”紫苏惯来奉承自家姑娘,许是奉承久了,都觉得自家姑娘是天仙般的人物了了,“同那菩萨可真一样儿了。”
梁明珠摆摆手,“可不兴这么说,可不兴的。”
紫苏自是又寻了别的词儿再去奉承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