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奴婢本不该说这话,但见小姐这样,还是想劝——”木樨舀了水替她擦洗,“小姐来之前,陛下别说妃子了,连个暖床的女人都没有,咱们能看得出来,陛下是真心喜爱您的!”
“奴婢也想劝小姐,别跟陛下硬来,前朝赵逆都打不过他,您又如何是他的对手?”水杉也跟着附和,“再说,外头还是不太平,小姐您就安心在宫里待着吧。”
听着她们二人左一句右一句,陆云昔也有些动摇,现在说自尽未免太晚,着了狗皇帝的道,已经屡次失身,若再搭进去这条命,她不甘心!
这元子朝从前是奴隶出身,初识他之时,连论语都不曾读过,想必也是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蛮人,跟他硬碰硬,自己确实毫无胜算,由此看来,倒不如智取。
陆云昔想到他那一身蛮力全都泄在自己身上,又是一阵恼羞成怒。
狗皇帝,死的人应该是你!
她在心中暗自发誓。
沐浴净身之后,屋子里已经收拾干净,点了熏香,已经全然闻不见狗皇帝留下的气味,陆云昔手托着腮,独坐在梳妆台前思忖。
如今自己困在这深宫之中,每日有木樨与水杉两个人看守,连关雎宫的门都踏不出,加之金吾卫日夜值守,她如何能翻得出元子朝的手掌心?
梳着头,她不禁想起了前几日,陆夫人说要来接她回府那一回事儿,也许是一个契机。
出了宫逃走的机会就更多一些,但是往哪走,之后怎么办都需要仔细筹谋,陆云昔心中燃起了信念,她绝不能让元子朝称心如意!
但若是太快转性,必然要引起狗皇帝的怀疑,于是陆云昔故意又摔了几回碗,发了几天脾气,连着几日没给元子朝一个正脸,顺便也思量着若能脱身该往何处去。
元子朝知道她生气,越发顺着她,陆云昔表面上不搭理,心中却在暗自盘算着,正月十五就要到了,也许是个不错的契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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