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令早分左右往他两边太阳穴疾攻!
咬牙挥鞭还了一招,路西法刚要持戟应战,忽发现右臂居然已逐渐丧失知觉。
未落井下石的趁胜追逼,大士爷仅在丈许远处冷眼旁观;等了好一阵子,他才对那额头涔冒汗珠的撒旦问道:「路西法,这『暗箭伤人』的滋味---,好受吗?」
「你---你待如何?」因是中了多倍毒,发作快速的撒旦甚至已无力去摸药瓶。
「很简单,我只给你两个选择---」依旧保持距离的面燃大士先斜瞥着周遭底定战局,方傲然开出条件说:「首先,是阁下和你那些仅存的鬼骷髏军队,全给我死在这里;其次,交出你暗算幽冥教主的解药,然后带着他们滚离中土。」
爽快点头,撒旦立刻答道:「药放我---衣袋内,可是我没---没力气拿了------」
「无妨;」面燃大士于沉吟过后,忽朗声呼喝:「『昭惠灵显王』二郎神何在?」
「末将听令!」刚肃清完城门边一部份敌寇,闻召而至的握刀杨戩就躬身应命说;頷首示意嘉许,大士爷先朝路西法的方向一努嘴,接着即徵询道:「能袪除地藏王的解药便在那廝的怀里;为防此妖行诈,本座想借你鹰、犬一用。」
见撒旦果真瘫坐于地,杨戩马上撮啸唤至,并引「哮天犬」将药瓶叼来;从犬口取过的大士爷俟端详罢这泛灰瓶身,方转头问说:「阁下的伤,要服几颗?」
「我中的毒---较深,需吃五---五粒才能解------」受制的撒旦垂着脑袋回答。
把倒出的五颗药放在「扑天鵰」嘴里,行事谨慎的面燃大士等看他餵服完无碍,就厉斥道:「快快领你那群剩馀的爪牙回『火狱谷』,这笔帐---咱先欠着吧!」
那药物确实奏效;撒旦知败局已定,察觉虚弱身体稍恢復些动能,缓缓站直后亦不与大士爷逞口舌之快,即对空喝令说:「孩儿们,都跟我回『革厄纳』去!」
听见召喊声的鬼骷髏馀眾如逢大赦般,连忙朝他的方向边打边退军,而久战俱疲的天庭、地府各部队也不杀绝赶尽,耳闻停火号令亦纷纷往关下集结重整;大士爷待敌兵皆已撤至攻击线外,便又以「伏妖令」遥指着撒旦道:「回去跟你们的新『先知者』说,莫拿寻觅『无字碑』的藉口而妄动干戈了---;尤其是尊驾,最好别继续助紂为虐,否则下次若重逢,你路西法可不会再有第二次的运气。」
本就已指挥着残部正逐一啟程,仍没完全復原的撒旦俟走了一小段路,方回过头苦笑的答说:「今天我算是认栽了,但他铁定不肯善罢甘休---;新『先知者』为了那玩意儿既都敢颠覆掉咱的世界,还有什么事他做不出来?各位---多保重。」
语毕,这之前甚嚣张的大恶魔即带着部眾与四堕使散涣元神黯然离开------。
「大士爷,要末将率队去---斩草除根吗?」二郎神挨近面燃大士悄声问道。
「不用,放他们生离吧---」暗暗琢磨于撒旦临行留言,猜不透那新「先知者」是什么底蕴的面燃大士便摇摇头轻叹说:「路西法也不过是颗棋子罢了,无需因他徒增咱的伤亡;这里就交给酆都帝善后,我们得快点帮幽冥教主送解药去。」
仅留下了队伍协助清理战场,顺利赴援破敌的他随即带着为首干部前往「普世庵」;别看那地藏王乃堂堂总司阴曹之主,栖居处却只是个不怎显眼的陈旧瓦舍,面燃大士等婉拒都忙翻天的十殿阎罗陪同,便来到这简陋但极清静的所在。
引领大伙到此的目连尊者及焰摩、大力二使见持宝童与大慈、宝藏二天女仍随侍于坐垫两侧,又瞧双眼紧闭的菩萨面容兀自惨白,就轻唤道:「教主------」
缓缓睁开了眼睛,依旧保持惯有微笑的地藏王先对那几名参战下属们頷首以示嘉许,接着才向面燃大士和来访眾神合十称谢说:「大士爷、二位帝君、敖龙王,有劳你们了---;地府今日骤遭鉅变,若非四方鼎力相助,我辈均危殆矣。」
「『悲愿金刚』说哪的客气话?」立即还礼的面燃大士待将灰黯药瓶递给了童子后,便欣然答问道:「幸亏您这『觉冥神通』的法力无边,咱才赶得及解围;那大魔头路西法果难缠得紧,本座倘不使诈,焉能哄他退兵前再交出这瓶药来?」
「只怪小弟无能,一时不察竟中了那廝的卑鄙暗算---」俟药性完全化解了体内剧毒,脸色亦渐回復红润的幽冥教主就起身喃语:「但这袖箭上的毒质倒也厉害,且成份不太像出自咱居住的环境;看来那新『先知者』,的确是早有预谋。」
亦跟着踱步,面燃大士随即说:「这便是我们来寻教主研商的用意了;打从地府遇袭,一直到玉帝遭刺、『仙魔联盟』越界入侵,似乎皆牵扯上某物件------」
把「无字碑」的秘辛稍微叙述了一下,他又续道:「伊克西翁、路西法全都坦承那是新『先知者』此回大费周章举兵的目标物,或许『它』---确实存在。」
「『无字碑』?」居然皱眉苦苦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