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基于维护万千子民的安危考量,方答应暂为他所用,拿袭取汉疆换家园的一时和平---;」娓娓道来的索贝克俟叙述过源起事由,便再回忆的说:「他见我已就范屈服,即先许下均分中土神界治权的诺言,并要我等协寻一个名叫『杖魂』的东西。」
瞧所有人都屏息的专注聆听,他便继续道:「那玩意能否找得着么---,我本就不怎在乎,亦只打算胡乱敷衍一下即交差了事;但后来耳闻他将原『先知者』蛰伏金字塔内的『护塔军』全葬送于阳关城前,这才引起我到此处的兴趣。」
听罢心中稍安;刘汉龙待确定了裘奈仍未发觉藏在某金字塔圆顶石室内的秘辛,便復问他道:「贵霜、帕提亚二邦联军既已兵败,我放各位回去,如何?」
不料索贝克却摇了摇头,并意兴阑珊的答说:「那边如今早已尽数受控于残暴的裘奈掌握中,咱又未能完成他交代的任务,还干嘛返回埃及?反正我们现在全变『阶下囚』了,你老兄乾脆就行行好,把咱这些战俘找地方关起来吧。」
一听他居然讲了那种丧气话,不禁让出乎意料的刘汉龙呆了一呆;须臾方揣测到这位外国神明想「政治庇护」的暗示,即再慎重的问:「前辈,您---确定?」
「以裘奈的性格,你认为咱几个一旦回到埃及故土,他还能容得下我们吗?」眸色復黯淡的索贝克俟苦笑完,便自我嘲讽反问道:「既成败将,吾等又何苦去找罪受?与其坐视我子民遭殃的束手待毙,乾脆眼不见为净的滞留于此算了。」
刘汉龙尚未及思考怎生答覆他,半空中一个熟悉的慈祥嗓音忽已接口:「『鱷王』何须恁的屈就自己?谅那野心勃勃的裘奈正亟欲追寻『杖魂』下落,未必会立即加害贵国的无辜百姓;诸君若不方便折返,和麾下所属全放宽心的住在我们这里就是了,俟咱一完成『先知者』託办之要务,各位再同回埃及不迟。」
「不晓得观音大士佛驾亲临,还恕我等有失迓迎之罪。」喜出望外的刘汉龙忙偕群伴当、眾人肃揖拜见说;那宝相庄严的观世音待随行左慈也于旁落地罢,即示意大伙免礼的復对索贝克道:「可是裘奈获报二邦联军又功亏一簣的覆没消息必心有不甘,肯定将再度挥兵东征;阁下倘愿意,便暂且移居天庭如何?」
「素闻菩萨慈悲为怀,今日一见果真所传无虚---;」亦知道他名头的索贝克听人家竟如此不计前嫌,甚觉感动下就喟叹的说:「想我辈本是依命来侵犯中土疆界的,你们却能在大获全胜后体谅俘虏的不得已,这---叫咱何以自处------」
不一会,情绪颇激盪的他即于沉吟间做出了决定道:「知恩不报者,枉受生灵血食供奉;何况此为裘奈不义在先,我们便留驻阳关县,助各位共抗敌袭。」
「既有「『鱷王』慨允,华夏无异復增一支擎天巨柱矣---」观世音俟合十礼罢,就向衙厅与会的特遣队、守城诸将说:「诸君连续两次的浴血奋战,咱于九霄云外全都看得一清二楚;玉帝揭示他原不该介入凡间的纷扰,不过此因攸关天下黎庶与三界气运、生死,即嘱恰在灵霄殿议事的本座偕左真人率三万『六甲神营兵』助阵,并先往洛阳帮援军加快步履,以防裘奈再调其它部队围攻。」
接下来,他又对刘汉龙笑道:「汉皇一悉晓敦煌军情险恶,便指派同样担心的赵霖和尉迟、公孙姑娘率所属『木兰营』併三万御林军增援,并快马諭令雍州荀或及益州卢植两州牧各遣张郃、陈到等扩编精锐,连同押运的粮草火速赶至西凉;刘先生人缘挺不错嘛,他们听你处于危境,都急着要来阳关城救你喔,如今仅剩那张、陈二将尚在途中,魏延、赵霖与各部兵马则正集结于侧城门------」
闻知爱妻居然也跟到了这地方,略显尷尬的刘汉龙还来不及向观世音道谢,一旁的左慈已接口说:「贫道晓得你那夫人勇武身手不在此间各猛将之下,且这次碰到的敌人全难缠得紧,就擅自建议小皇帝让她过来帮你,玄德别怪我多嘴。」
于是---亦参与议事的马妍脸色忽然不对了;不过厅上除了兄长马超外,可没人有空理会那妮子的奇特反应,而刚跟在场夜驹打过招呼的观世音待刘汉龙揖谢毕,即復叮嚀他道:「这里既有左真人的六甲神兵与『鱷王』麾下驻防,各路王师又已齐聚,肩负重任的诸君俟昼驥先生回来,便赶紧去完成『先知者』交办的任务;至于找裘奈索讨神杖因兹事体大,各位返抵天庭后再作商议不迟。」
「大士放心,我等不敢有误所託。」知道他将离开的刘汉龙立刻躬身诺答。
又瞥了那也跟着頷首为礼的夜驹一眼,观世音就藉辞别提醒的说:「事关寰宇安危,若真遇到紧急状况切勿勉强为之,需善用『先知者』临行前交代之物。」
顿了顿,他即再对左慈吩咐道:「待天庭元气稍復,无极海『碧云洞』洞主和『瑯琊宫』于先生亦将来此会合助战;这段时间,还请左真人多多费心。」
「菩萨宽怀;协防琐碎,交由贫道处理便是。」收起笑脸的左慈连忙揖诺。
看一切均已备置妥当,裊裊上昇的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