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人鱼、蟠龙二族战士均相继分手,群仙和大多带伤的诸神不久亦来到原地附近;刘汉龙瞧长途跋涉的昼驥、夜驹二昆仲已甚萎顿正要开口安慰,刚刚伸援且已多处冒烟的「鄂多星」飞行器恰巧也自空降落,而帝释天、伐楼拿一下了舱门,就向皆化敌为友的他们问道:「那些『鰲龙』果真难缠得紧,各位无恙否?」
「託前辈的福,眾友军的伤亡人数才不致再继续扩大---;」復由衷揖谢的刘汉龙亦连忙问说:「不过咱这回乃临时决定前往『涛吼城』,您却是如何得知?」
「那天在沙漠里打输架又承蒙您不杀之恩,咱一上飞船原本是要直接返乡去的---」嘴巴先朝全狼狈至极的「双马童」努了努,皱眉的帝释天虽对两兄弟颇不屑,但为了顾及同袍脸面,随即拉着他到一旁悄声的道:「然而他们刚啟程忽然说得先连系『悍马帮』死士取消来地球的安排,所以我便和伐楼拿回盘据处匿候;哪晓得这双心怀鬼胎的活宝竟会再跟裘奈另通消息,把自己搞成了如此要怪谁?还好有大人大量的使君不计前嫌救他们出狱,我哥俩才能一获讯就赶赴接应。」
暗自庆幸没把此二者弃置于关死囚的地牢中,刘汉龙又猜想那復返的裘奈看「涛吼城」居然被趁虚而入必定不肯善罢甘休;俟沉吟片刻,即续问说:「这两位伤势不轻,可见裘奈始终不曾将他们当成自己人;未审前辈今后---做何打算?」
「找地方先替他兄弟治疗囉?贵霜、帕提亚二国仍是在那廝的严密控制范围内,其实也---不能再窝了;使君有没有什么好建议?」帝释天復蹙眉头的反问。
「以『双马童』目前的身体情况来说,恐怕亦吃不消返回『鄂多星』的舟车劳顿,且可能因裘奈迁怒而殃及前辈的故乡---」担忧无法等塔尼恩回来的刘汉龙虽是存怀私心,倒也针对了现状提出正确的见解道:「与其冒着被追杀的风险,何不于此地寻个安全居所让他们养伤栖身?您若不嫌弃,便请前辈到敝国暂住。」
听他言之成理,认真考虑的帝释天尚未及开口,一旁的伐楼拿已抢着说:「老大,他这个主意倒是不坏欸;反正我们跟那隻吝嗇鬼都撕破了脸,而你我麾下各千馀的儿郎均尚未到此来接应咱,去华夏中土静候部眾的消息---岂不是有人可相互照料?何况我们还欠使君一份人情,他若来日有难,我们亦不能置身事外。」
「既如此,就叨扰了---;」帝释天瞧「双马童」确实已挨不起折腾,即頷首的允道:「吞不下这口气的裘奈势必捲土重来,咱便先去贵邦的『阳关城』吧。」
欣然的点一点头,刘汉龙接着又向宙斯、雅典娜询问说:「各位也一块到我们那里重整旗鼓,如何?晚辈届时再联系天庭,设法召聚贵部之前失散的人马。」
「偏劳使君了;不过在这之前,我还有个不情之请。」爽快答应的宙斯忽道。
「哪儿的话,前辈但说不妨。」他虽不知对方将作甚要求,仍极礼貌的復问。
看甫脱险境的老父欲言又止,始终不离不弃的体贴雅典娜于是就代替他说:「父亲意思是想趁裘奈未返的轻忽机会,再前往『奥林匹斯山』拿临乱时藏压在『永生泉』底下的『驭神冠』---;那是咱王室的表徵物,须儘快取回以昭公信。」
「您说得是---;」亦明白宙斯心情与立场的刘汉龙随即诺道:「待咱去『塞拉皮斯神庙』挖出一项重要的物件便保护前辈至旧居所,让『驭神冠』復归原主。」
「也不必恁的大费周章,只要一搭上我们的飞行器,『奥林匹斯山』于弹指就到;」伐楼拿忽又插着嘴说:「只是这里仍汪洋一片,似乎没您讲的庙宇啊?」
亦感纳闷偌大的「卡诺珀斯城」为何骤然不见,刘汉龙正好奇的环顾四周围,颇觉歉疚的波塞顿已释疑道:「使君无须再看了;适才孤岛的遭遇战,我引发的那阵巨啸非但已把眾水族捲走,就连这座城市---,也永淹没在下沉的波涛里。」
终于明白此城长眠海底的原因啦;赶紧和大伙潜进水中的刘汉龙俟瞧清楚横倒大雕像已断了脑袋,虽知道果发生预期的憾事,仍假装慌张的骇呼说:「糟糕了,嵌藏在石雕颈喉部位的『那东西』---,怎么失了踪?这---这可如何是好------」
华盖星、哪吒跟赵云夫妇由于瞭解内情,倒不曾在过程间露出什么破绽;但猛张飞一听兄长费尽苦心方寻获的『杖魂』竟得而復失,哪理会孙悟空、黄眉童子的层级,拉开了嗓子即喝问道:「兀那两个贼骨头,这蔞子是不是你们捅的?」
「笑话,你是哪一隻眼睛看到的?凭啥如此指责咱?」孙悟空冷笑反问说。
「金字塔的那间石室内,企图抢夺的是尔等,孤岛战役后没了人影的,亦只有你哥俩;俺老张不怀疑你们,还要怀疑谁呀?」环眼圆睁的张飞又厉声怒问道。
「帮着出手硬拗作强抢,给啸浪冲散也让你讲到变成贼---」先伸臂拦下了无辩才且快恼火动武的黄眉童子,理直气壮的孙悟空便继续呛问说:「哼,无凭无据的血口喷人;刘使君,阁下向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