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的职责,怎承担得起冥王如此谬讚?」刘汉龙儘管已听出人家语带酸味,却谨慎回礼并谦答说:「外邦侵界,凡大汉热血子民都会拚死护我疆域,焉独刘某哉?希腊诸神既遭陷害囚錮,在下不过奉命赴援而已。」
顿了顿,他又接着道:「『奥林匹斯山』神殿里的眾前辈不畏强权,对抗到最后方力尽遭缚,各个皆为英雄楷模,刘某岂能眼睁睁看着他们---死于宵小之手?」
帅气面庞仅猝映一丝难以察觉的阴霾,未显喜怒之色的黑帝斯待环顾罢特遣队其它成员,忽再冷笑询问:「旁人说使君为了助『偽先知』找寻某样东西,跟天庭、地府、佛宗许多高人合组了一支精锐,想必就是您身边的伙伴囉?嘖嘖,确实是俊彦齐聚---;然而列位今日不请自来的蒞临『革厄纳』,是否另有所图?」
「实不相瞒,在下与前辈们这次贸然造访,是为了内人赵霖---」直言坦告的刘汉龙遂頷首说:「裘奈先生于今晨离开阳关城时,曾交代刘某须到此听候教诲。」
「所以,使君已携妥他---指定要的那样物件了?」黑帝斯一挑眉,即復晦探道:「重情诺,老弟可真是条『好汉子』啊;吾主倘晓得您肯让步,必欢喜得很。」
俟听他居然从嘴巴吐出那甘愿臣服的这两字,刘汉龙心头顿时凉了半截;要知道神话里的黑帝斯虽职司幽冥暗狱,高傲性格倒颇带磊落的正义感,如今却把极邪恶的裘奈奉为主上,便凄然的摇头说:「抱歉,晚辈身上并无他索要之物。」
「那---,尔等来吾『火狱谷』何干?」黑帝斯表情骤僵,又不解的续问:「既明白你老婆已落于我们掌握中,竟想再故意敷衍搪塞,莫非当咱是泥雕木塑吗?」
「冥王言重了,晚辈若存心敷衍搪塞,干嘛到这来復取其祸?」见趴卧殿门的「地狱三头犬」已起身吠视,以不变应万变的刘汉龙就硬着头皮道:「但在下即使未带贵盟主要求的东西,仍有诚意为裘奈先生寻觅此物,盼他能拨冗接见。」
用讶异眼神斜睨对方许久,态度始终阴晴不定的黑帝斯隔了半响,才以轻蔑的语气说:「想不到你胆子挺大的嘛,没筹码居然还敢自己送上门来;他老人家确曾叮嘱需好生引领配合的尊驾入内作客,却未吩咐---怎处里啥都没交的使君。」
待「飞筏」上的枪口、砲管全已瞄准来者,他又揶揄问道:「主人目前正于殿中忙着会晤那沙泰星肯投靠的『赤耳寨』酋长帕烈兀,哪有间工夫跟你讨价还价?再说,假如本座不帮刘老弟代为通知,难不成你想从这里---打进『镇魂殿』?」
「莫道『惻隐之心,人皆有之』,冥王乃神界至尊,是否能体恤---在下救妻情切的苦处?」刘汉龙并不理会他连番的咄言嘲讽,復动之以情央求着:「晚辈既先斗胆许诺此事,便有觅回『杖魂』的把握;还请冥王高抬贵手,惠予成全。」
「少囉嗦了,滚!」俟不耐烦的一摆袖袍,黑帝斯又立刻翻脸的斥说:「等使君找到了它再谈吧;出去,趁我尚未改变心意,儘早和你的伙伴离开『火狱谷』。」
皱眉的刘汉龙刚想另换说词,那性格愈躁进的黄眉童子已怒顏呛道:「你这只配蜷居于阴沟的恶鬼头目,凭啥阻止咱去找裘奈?俺若不走,阁下欲待如何?」
颇为英俊的黑帝斯仅微微蔑笑,接着就趁迅速戴上袍盔的「放肆!」沉喝声中,把那一块隐形的「双叉戟」猛刺他心窝要害部位;距离黄眉童子最近的鹏金刚虽向来不齿其为人,但瞧这同属佛界的絀御伙伴即将丧在于偷袭锐刃下,一覷准了戟尖啸响处,精确出击的「蟒鳞枪」便笔直戳截,硬是挡住冥王的要命傢伙!
俟撞出火花的交锋平息,黑帝斯非但復现形的站回原点,手指还拎几条刚从二者衣襟划破的碎布---;他不让群仙有开口的机会,就下达「逐客令」说:「滚。」
刘汉龙看神色傲慢的黑帝斯态度坚决,晓得事情已无转圜的馀地,正寻思其它应变之策,耳畔忽听见仍待于殿里的裘奈熟悉嗓音:「冥王,你好大的胆子哪。」
包括那监视闯眾的「飞筏」凶徒在内,闻声全朝「镇魂殿」望去;不久,他又不慍不火的责问:「没经许可,竟擅做主张的私纵来敌;黑帝斯,我记得之前是吩咐你要好生把他们引进殿中的呀,这个地方什么时候---轮到由你作主了?」
「属下该死---」忙低头弯腰恭揖,转换敬畏口吻的黑帝斯随即稟道:「我等刚刚确实曾依礼款接,只因那企图率同党悄潜谷中的刘使君压根未携指定之物,分明是想戏耍您;卑职一时间气不过,这才---斥遣他再回去准备,盼主上明察。」
「是这样么?」裘奈连嗤之以鼻的冷哼都毫不遮掩,便于短暂寂静后復质问说:「但我前一刻却似乎听你暗示他们---须趁机远离欸;黑帝斯,你在打啥算盘?」
赶紧下跪并贴地叩额,那一直高坐上位的冥王如今则不復有往日点滴威风,仅拜伏的乞命求道:「冤---冤枉啊!卑职自从跟随『先知者』起义就不曾存贰心,会叫刘使君出谷---,纯粹是担忧他可能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