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霖刚要回话,雷隆已在马超、孙策、黄忠、甘寧四人的陪同下代替她答道:「关于力量掌控,需视赵将军日后的造化而定;倘克服了这一点,倒未必是祸。」
见一向疼爱有加的义父也来探视,眼眶又泛红的赵霖便拉着他手不发一语;那年事已高的老黄忠俟对女婿点了个头,遂跟四周的群仙补充解释说:「老夫曾请教过从远方到这边帮咱的雷隆先生,子凰遭植的『魔种兵』菌株原本就是为了要强化军队战斗值而研创,仅差别在控制士兵的方法太霸道了些;她此刻既已摆脱了束缚,只要再习惯药物调整体能的特性,应不至于会有各位所顾忌的麻烦。」
皆半信半疑的猴王、尊者先互换个眼神,爱记恨的黄眉童子即復问道:「话是没错啦---;但她现在便像颗炸毁『镇魂殿』的未爆弹,谁晓得哪时候发作咧?」
「那依你的意思,难道是硬要把赵将军打入牢房,阁下才可安心?」愈听愈火大的钟巍马上揶揄他哥俩说:「我瞧你压根是不甘愿,想藉这机会公报私仇!」
早瞧对方极不顺眼的敖丙亦挺身呛问道:「她被罪魁祸首的裘奈蛊惑又非出于本愿,尊者与大圣爷若不是急着抢夺人家那支『神杖』,焉会自取其辱?更何况雷隆先生都已说幸运脱险的赵将军有成功克服机率,你还在这里囉嗦什么?」
「诸君,请听我一言---」先阻挡欲斗嘴的张飞再次加入内鬨,甫从刘汉龙那边略悉始末大概的雷隆于石室恢復了安静,就居中缓颊的说:「我猜猴王及尊者也是为了大局着想,应该别无其它用心吧?广结奥援的裘奈挥兵在即,大伙千万不可自乱阵脚;赵将军若得提早明白掌控能力的方法,对我们倒是颇有益助------」
话一说罢,眾人的视线立刻皆不约而同匯集于赵霖身上;瞭解已成为是否会影响局势的潜在因素,久歷沙场且气魄丝毫未逊鬚眉的她亦不扭捏作态,仅点了点头便允诺道:「敌军进犯前,假如我还是没悟得出法门,赵某自行了断就是。」
「这是什么话?你勿去理会其它无聊者的间言间语---」难得发表意见的关羽先微露慍色,接着更以护短的口吻说:「无论你变做啥样子,兄长们都会照应你!」
「是啊;」张飞听完大乐,即咧开了嘴巴附和着:「而且等五妹一学妥驾驭『魔种兵』的诀窍时,咱除了大哥之外,可又多了名能修理某些傢伙的好手呢。」
黄眉童子正待怒斥关、张二牛人,孙悟空却于惊瞥杨戩那未相挺且不屑的神情后,赶紧先打着哈哈圆场的道:「赵将军切莫掛怀,我哥俩绝无半点排挤恶意;大敌当前,您倘把它纳为己用,要对付裘奈与其麾下馀孽,便再添了几分胜算哪。」
一听这言不由衷的下台阶託词,连处事低调的鹏金刚、朴甄都忍不住摇头;看昔日的好友二郎神仍不帮他解围,尷尬的孙悟空才刚要另寻思「过场面」话语,负责警戒的守将杨秋忽亲自急报说:「啟稟丞相,城关下---有罗马的外使求见!」
不禁愣了愣,刘汉龙一想起那已失联数载的塞维鲁斯,首先揣测这穿越到西欧却有志难伸的伙伴---是不是发生了意外?俟对暂且无恙的赵霖安慰了几句,就急偕甘寧至关前会晤使者;那曾参与当年「雁门关之役」的队长听他已能用同类语言沟通,唤随行人等下马即表明了来意道:「刘丞相,这是我家主上的遗命。」
瞧对方果如其预料般讲出了那两个字,他心头骤震之馀便强忍住忙着打探塞维鲁斯死亡原因的衝动,向这名叫沃苏安的龙安北心腹接过了一捲皮革来观看;只见那确实是亲笔真跡但显为匆促草率的詔书写明:「汉龙贤弟:老夫长子卡拉卡拉自雁门关外平定揪叛各部,就因不满归责久图篡位,不惜先杀害胞弟盖塔,并受蛊惑阴谋弒亲;讯到之日吾命已绝,汝等须提防大军復叩,切记、勿忘。」
「可晓得大逆不道的卡拉卡拉---是受何人唆使?」乍闻噩耗的刘汉龙待镇静了心神,就针对重点直接追问的说:「贵邦约调派多少人马?他兵锋指向何处?」
彷彿怕往随者混杂监视的内奸,办事细心的沃苏安俟甘寧招呼部眾到地窖暂歇,即悄声稟道:「吾等驰离前曾目睹一名持双镰刀的怪客,替他引介合组各军团首脑聚会,却不知其身份;我们携带火弹的总兵力约五十万,目标便是这座城池,主上猜测您必定会亲自坐镇此处,两个月前遂令小的来阳关城寻刘丞相。」
一听居然是撒旦居中策划,颇为恼怒的刘汉龙刚想骂人,沃苏安忽以戒慎的神色续说:「此外,故主尚有一纸密令,要尊驾惠予协助;丞相,请上步听宣。」
又呆了一呆,但他明白龙安北一定是有难开口的苦衷方出此下策,就依言恭揖静候;那位特使待摊平别捆精緻羊皮,马上压低了嗓音道:「我塞维鲁斯以『奥古斯都』之名,封中国刘汉龙为罗马王朝『远东区军团长』,即刻起助寡人清肃叛臣贼子,并召集『元老院』共议举储君;功成之日朝廷另有厚赠,朕不食言。」
「谨遵圣諭。」纵使感觉突兀,然而无从推辞的刘汉龙如今也只能硬着头皮奉詔;不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