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群仙、诸神一样,因战绩不佳而遭贬摘的裴索拉在徒劳无功后,就搔搔像黄蜂的脑袋道:「赤耳寨的大头目,你说神杖会不会---跟着那泼猴一块报销了?」
「别瞎扯!你这话万一传进盟主耳朵里,保证老兄立刻去陪那已化成灰的印特莱做伴;」帕烈兀先横瞥了他一眼,随即压低嗓音说:「二王子与神杖相处甚久,深知此物异常坚韧的属性;他老人家心情不太好,你我还是赶紧交差了事吧。」
裴索拉苦着脸问:「话虽是这样讲,不过炸毁的范围那么大,该从何找起?」
「亏你犹是星际海盗恶名昭彰的瓢把子,竟连怎么挖宝藏---都不晓得吗?」没好气的帕烈兀等酸了他一句,便反问他道:「耳闻兄弟你祖上传了一套专门拿来分辨罕有贵金属的侦测仪器;那神杖性质既恁的特殊,说不定能派得上用场。」
「对呀!我怎会想不到呢?」一拍牛山濯濯的额头,经提醒的裴索拉遂咧嘴尷尬一笑,并立刻将配戴于左腕的「探金仪」打开来说:「有道理,咱这就试试。」
那环状寻宝装置啟动后散发的蓝彩,随即把直径约半丈许的方圆垄罩住,而且马上便从罹难部眾的残骸内搜寻出一堆值钱玩意;帕烈兀欣羡之馀不禁戏謔的问:「光你麾下一个普通毛贼就满身宝呀?嘖嘖,难怪尊驾的族人皆抢着要入伙。」
「有啥屁用?诚如你适才所言,一不小心惹毛了他,『砰』的一声---即全没了;若早知捞不到好处还得赌命赌家当,起初便不淌这浑水!」裴索拉忆及跟着他起事却几乎将班底输尽,如今后脑杓更被植了颗炸弹,忍不住再次咕噥埋怨道。
顿了顿,他忽悄问际遇相仿的对方说:「你呢?两场仗打完丢了多少人马?」
「亦快过半了,唉---」也颇有同感的帕烈兀待摸了摸颈椎那枚晶片,就恼怒的道:「看这傢伙一开始讲得自信满满,復有伽努达『镇国宝物』为凭,害我把寨中精锐尽数调集,谁晓得到头来居然会那么狼狈?这即叫『自作孽,不可活』。」
与眾人伏隐四周的刘汉龙儘管听得一知半解,却更担心那劳什子腕环会暴露他们的行踪;离海盗头目没多远的雷隆正皱着眉筹思善策,忽瞥见两敌酋丈馀外的某塌坑似乎有些微动静,而察觉异状的裴索拉才刚喝了句:「留神,正点子在这里!」,那被炸凹的洞口随即尘沙骤扬,破土上跃者果然便是命大未死的猴魔!
晓得他火候窜升多倍的帕烈兀瞧裴索拉仅眨眼间,就给杖端砸扁了头颅,不敢置信下忙将「光剑」舞成一大幅的护身屛障;但藉宝物已自癒大半伤势且憋一肚皮火的孙悟空焉肯轻饶这倒楣鬼?趁着招数未老岂止又中宫直进,并于捣烂此人剑网与胸腹之际,再用神杖那猝映的凝形旋风扫倒周围海盗囉嘍、赤耳寨丁!
担心此魔头会因而脱困,雷隆立即统率禁卫武士群衝出了藏身处所,以帝释天、刘汉龙、左慈、宙斯、索贝克、阿尔库俄纽斯为首的眾人亦现身加入包抄;其它倖存的海盗囉嘍、赤耳寨丁看头儿已遇害,即撇下死掉的同伴纷纷登机离去。
抡舞成圆的层叠杖影便在此刻,如狂风暴雨朝首当其衝的雅典娜心窝洒去!
那块斜挥硬架的「埃癸斯盾」马上应声拋飞;而当这希腊女武神咬牙挺举「狩心矛」欲挡復至的毙命狠砸,一股袭捲来迎的眼熟锐气却适时且精准磕偏神杖!
雅典娜回眸一瞥,那搭救者---竟真就是中土天庭战神:杨戩;而孙悟空俟看清楚是差点拜把的旧交出手拦事,即心虚的笑问说:「哥哥,你也来跟我为难吗?」
「悟空,你若是还想认我这个兄弟,便赶紧悬崖勒马、迷途知返;」丝毫不敢轻敌怠忽,亦运劲备战的杨戩又试图諫阻道:「将杖儿缴还吧,让大伙能向塔尼恩先生有一个交代;至于观世音菩萨和凌霄殿那头,由本元帅一肩承担就是。」
「别逗啦,既已触犯这种戒律,我绝不愿再回到『五指山』底受罪;」一面斜睨「旧战友们」呈圆形的围困阵容,不改吊儿啷噹本色的孙悟空一面对他挑拨復问:「反倒是身为玉帝亲侄子的哥哥---,往昔总遭那昏庸的老傢伙贴标籤漠视,现在又没完成奉召使命,他哪会饶得过你?乾脆捨了帅印来跟老孙,等我偕另六路聚义的人马会齐后,你助咱併吞掉东、西边各仙邦,我保你做华夏圣主,可好?」
「住口!尔等皆乃偏隅妖孽,杨二郎焉肯与之为伍?我劝尊驾快快打消了妄念,否则莫怪我『三尖两刃刀』不留情谊!」杨戩毅然严拒后即以刀锋直指的说。
忽吃吃謔笑了起来,孙悟空先略为观察四周密密麻麻的包围圈,遂手拄着杖柄讽道:「此一时彼一时也;老孙当年只凭一桿『定海针』,便能上南天门闹个鸡飞狗跳、落花流水,如今更有这神杖屡添功力,谁还是敌手?倘再加上我几位把兄跟你的鼎助,欲取四海三界---有何难事?哥哥英明,何苦做万劫不復的傻事?」
「大圣所言差矣---」刘汉龙明知道自己和妻子尚未痊癒,依旧直斥责问:「那一天要不是杨元帅极力在菩萨的跟前替您开脱,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