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贺在医院待了两天,回家休息了一周。
伤处其实还好,主要是对心理的影响太大,他这一周都睡不好觉,闭上眼睛,他就梦见自己在一间全黑的屋子里,男人的手从四面八方伸过来按着他,看不见的性器在他下面上面来回贯穿,他想跑,可找不到门,那些看不见的男人将他按在墙壁上干,干的他汁水四溅,双腿发软,最后他放弃挣扎,张开嘴伸出手,接受所有指向他的阴茎,彻底沉沦在被干的极乐中,等他因为无法喷射的痛苦而惊醒时,竟会有一丝怅然若失。
他恨这样的自己,好像天生就缺男人操一样,恨的连续扇自己耳光,然后哭着自慰,只弄前面还不够,他还要满足空虚的后穴,在释放的一刹那,他眼前闪过的全是被权贵当成宠物亵玩的画面,屈辱,但是满足。
事后他自暴自弃,或许自己就是这样下贱,不然的话……怎么会三番五次的被人当成玩物,还被玩的高潮,什么演员,什么艺人,都是骗人的把戏,而自己就这么傻乎乎的上套了。
苏贺休息了一周,也消沉了一周,不食不眠,瘦的双颊和眼窝都有些下凹,倒显的五官更立体,只是他自己不知道。
这段养伤的经历是苏贺的阴影,事后没跟任何人提起,而他在这段时间如何生活如何痊愈,也不得而知,他仿佛一头冬眠的熊,悄无声息的躲进树洞里,没人知道他怎么觅食会不会饿死,总之等到春暖花开,他自然会出来。
一星期后,麻姐的电话打了进来,让他去一家有名的茶楼,导演黄一屏和其他主创在那里开会,作为主演之一,苏贺必须到场。
苏贺这时候有些万念俱灰,接到电话也并没有多兴奋,只是楞楞地在床边坐着,等他回过神来,已经一个小时以后了。
去吧,毕竟是豁出去换来的机会,大不了拍完以后就退圈,得到的片酬全缴公司罚款好了。
苏贺这一星期把自己熬的有些过分,出门一吹风,人都有些晃悠,晕晕乎乎到了指定地点,很意外的没有被骂。
包间中是导演及其助理,还有制片及其助理、编剧,以及另一位主演,这六人面对迟到的苏贺,居然一句不是也没说,只吩咐服务员多加个茶杯多来把椅子。
就另一位主演比较耿直;“主角姗姗来迟。”
苏贺轻飘飘看了他一眼,心里有些小意外,这位主演居然挺帅,看他高鼻深目大骨架,应该是个混血。
“抱歉,”苏贺蚊子嗡似的回了一句,大剌剌的坐到椅子里,因为对前途不抱什么期许,他反倒一身轻松,行事做派都比以往更洒脱了些。
黄一屏坐在主座,觉得这个叫苏贺的小演员如此恃宠而骄,肯定是仗着背后有段爷撑腰,真是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这么一想,心里便有了偏见,以至于对苏贺的一颦一笑都过度解读。
制片人就是那夜的胖男人,名叫刘岫,他为人圆滑,做事务实,毕竟废了那么大气力把段爷伺候舒服了,不过是换个演员而已,就算苏贺天天耍大牌闹罢演他也能接受。
刘岫笑眯眯的介绍在座的各位,并将剧本发给苏贺,主动重复了今天的内容,原来今天算是个小型的先导剧本围读会,目的是让两位主演提前熟悉剧本揣摩人物,并和导演和编剧及时沟通意见。
苏贺有些意外;“合同呢?不签合同就先看剧本了?”
“你没签?”坐在苏贺对面的混血帅哥问他,苏贺记得他叫宗家烁。
“没……”
“签了,合同早就送去芸悦了,可能小麻没来的及告诉你,早签晚签都不耽误拍戏,”刘岫道。
那片酬呢?合同上会写乙方片酬,这么重要的事情都没谈就签?
不过想想也是,自己接的小角色还好说,影视剧主演的话都是剧组跟公司签,合同上的钱并不会真的给演员,具体演员拿多少,还是要看公司发话。
换句话说,片酬这个事,要去问麻姐,而他们直接跳过自己去跟芸悦签,估计高不了。
哎,算了,苏贺打心眼里感到无力,不想再争辩。
黄一屏看着苏贺,觉得这是他在给自己甩脸色,毕竟是自己跟芸悦谈的,合同也是他让助理寄过去的,他倒是想跟苏贺联系下,但麻姐他们不给联系方式,具体是公司规定不允许给,还是苏贺不想给,黄一屏就不知道了。
大家的注意力回到剧本上,大约半小时左右,剧本就读完了,大致内容是苏贺饰演的陈郁大学刚毕业,跟朋友去酒吧对宗家烁饰演的郑海城一见钟情,事后不断巧遇,于是鼓起勇气要了联系方式,开始与郑海城联系,时间久了二人便萌生情愫,郑海城英俊且富有才华,他的情感和精力都很充沛,对于懵懂敏感的陈郁来说充满了诱惑力,然而郑海城是个酒吧动物,而且二人阶级不同,兴趣爱好虽然一样但理解的层面相差甚远,时间久了,差别越来越大,他们不断争吵和好,郑海城冷静坚定,还有自己的社交圈,并没有受太多影响,而独自在外的陈郁只能独吞眼泪,在郑海城的冷暴力和地位差距的影响下,孤独的陈郁另寻温暖,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