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都不太清楚呢;虽然小时候的事记不太清,印象里两次七五三节去神社参拜,收到的千岁糖都发霉了。啊啊、真是没有比这更不吉利的了……!”
麦芽糖和奶糖,哪种都不难储存;纵使买回来一直摆在室内常温下放着,没个一年半载的都不见得会变质。
能连续两次拿到霉变食品,狛枝同学某种意义上也算是天选之子了……
“……啊。”
“对不起呢,荒尾同学,好不容易泡好的咖啡都浪费掉了。都怪我笨手笨脚的……”
狛枝同学一脸为难。
没来得及和刨冰事件一样救场,但我好歹看到了事发经过。
与其说他冒失,不如说是被烫了个哆嗦,脊髓反应地松了手。这人不光是痛觉和听觉耐受性不行,似乎连温觉也不太擅长。总体来说就是细皮嫩肉、娇生惯养的狛枝同学。
这么容易感官超载,也不知道之前遇到各种修罗巷般的重大安全事故是怎么活下来的。
改天在他床垫下面放一粒豌豆试试好了。
咖啡洒了他一身。
别的倒还好说,但是裤子……
“狛枝同学,你要不要试一下我的连衣裙?我有一条买大了的,说不定稍微改一改就能给你穿。腿有点冷,但是在室内应该问题不大?”
“啊哈哈、竟然愿意为了我做到这个地步,荒尾同学还真是好心啊……没关系,不用顾虑我的。我这种四肢不协调的废柴垃圾虫,就算害得自己不得不在室内裸奔也是咎由自取呢!”
“不,求你务必给我顾虑的机会……”
不愧是狛枝同学。比想象中还要合适。
和穿女仆装的时候一样,只看脸完全看不出内芯的重大缺陷。
如果,只看脸的话。
狛枝同学抱住手臂:“我果然很幸运啊……荒尾同学的衣服、现在就穿在我的身上……哈啊哈啊……好棒,脑袋变得轻飘飘的……!”
他……该不会有恋物癖吧?
……我是不是把裙子借给了最不该借给的人?
狛枝同学的性癖都不能称之为孤立的、分散的点了,简直是个光谱。就他这德行,居然也好意思说我是异常性癖者,真亏他说得出口。
“……收回前言,你要不还是裸奔吧。”
“咦?好奇怪,哪怕对象是我这种令人作呕的垃圾水蛭,已经送出去的东西,荒尾同学应该不至于反悔要回去吧?”
“要送给你这种话,我印象里可是一次也没说过来着?”
“但是被我的皮肤污染过的衣服,你肯定不会再穿了,要回去也没意义不是吗?”
虽然我确实没那个打算,但是被他试过一次就污染了什么情况。难道狛枝同学的真身是最低级的经典魔物史莱姆,一直以来的自虐发言都是源于新手村经验包的自卑吗。不,是在说他会掉毛的问题也不是没可能……
“以防万一先问一下,狛枝同学应该不会用我的衣服做什么可疑的事吧?”
狛枝同学微笑:
“……怎么会呢,那种事。”
那个停顿是怎么回事。好在意。
在这种地方,他要是也能毫不犹豫地回答就好了……
“就算你这么说也完全安不下心来……怎么办,我总不能给狛枝同学戴条贞操带吧……”
“嘛,荒尾同学感兴趣的话,我倒是乐意奉陪……说起来,用在我身上,不走运的情况,钥匙或许会断在锁眼里解不开,要麻烦荒尾同学想别的办法取下来,到时候就拜托你了哦?”
我崩溃了:“谁感兴趣了,谁要给你取了!你倒是给我不情愿一下啊!”
我知道他好奇心重,但是这人怎么什么乌七八糟的玩意都愿意试啊?普天之下,难不成就没有一个能让安定的变态狛枝同学听了也敬谢不敏的性癖吗?
……呃、强迫他顶着大太阳去学校操场跑圈?
算了,这个已经接近于刑罚拷问的范畴了;即使是那个精神面强韧无比的狛枝同学,遇到这种事也有点可怜……
前略。
我正准备和狛枝同学一起看租来的老电影。
将录影带装入家用影碟机之后,我回到沙发前,尽可能若无其事地拽住他一条手臂,环抱在自己怀里。
“……荒尾同学?”
“闭嘴。”
“我还什么都没说呢?”
“那就对了。等你胡说八道完了再让你闭嘴就太迟了。”
“啊哈哈、好过分啊,那种说法!——当然,荒尾同学做什么都是你的自由,我这种垃圾灰尘不配对你指手画脚,这种事我也知道得很清楚;至少,‘这么做的理由’这种程度,让我听听看也无妨吧?毕竟遭到袭击的是我,知情权我想多少还是有的……”
往远了说带病爬床试图跟我交换病菌,往近了说糊我一脖子口水的狛枝同学,事到如今哪来的立场指责我袭击他啊。……虽说的确是事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