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蛇叹了口气,感叹自己果然命苦,自己动手继续上药,顺便说,你身上哪一处我没有见过,这点印痕也没什么,我连你和他们欢爱
你不许说了!兰珊飞快地打断它的话,双颊绯红,看着好像都要冒热气了。
白蛇就真不说了,它低头凑近她,眼神清澈却带着一丝戏谑,看着她眼睫毛仿佛小扇子一样眨了眨,这才问:你害羞啊?
兰珊瞪它一眼,不说话。
你那样是真好看。白蛇抬手轻轻刮她的鼻尖,惹得她鼻子痒痒的,不然我干嘛浪费闻道石存下来。
你赶紧都给我消掉!兰珊脸颊的温度都要熟透了,白蛇就是在妖怪里都属于独树一帜绝无雷同的一款,这都什么癖好!
白蛇无辜地看着她:那下次我要再演色欲熏心的戏,不会了又没处学,可怎么办?
兰珊的话被一堵,随即想起什么:你之前不是给人家当过上门女婿嘛!怎么不会了?
一没拜堂,二没洞房,我上哪儿会去。
为什兰珊的话还没有问完,白蛇突然竖起手指贴住她的红唇,嘘有人来了。
他抵在她唇边的那根修长的指头上,散发出淡淡的药味,不好闻,也不难闻。
果然,不过一瞬间,就有人隔着石屏传来了声音。
兰珊?你在里面吗?
兰珊听到这清越文雅的男声不禁有些意外,因为来找她的,居然是百川。
他怎么会来?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她心底一慌,看向白蛇。
白蛇好像完全不担心,只是轻轻拉住她裹着的布巾一角扯了扯,很委屈地指指自己涂好药的伤口,用口型跟她说:还没有包扎。
兰珊指了指石屏的方向,意思是她要先搞清楚百川怎么会突然出现。
白蛇就又来扯她的布巾角。
你干什么?她皱眉,觉得它根本是在捣乱,终于忍不住低声喝问。却不想青宇听力敏锐,竟是把这句话听了进去。
兰珊?他迟疑了一下,总觉得兰珊这语气有些不对劲,你怎么了?
没事。兰珊立刻回答,而后又觉得自己回得太急了,忙又补了一句,你别进来。白蛇不知从哪儿又变出来白色的布带,递到她的手上,一副要她现在就帮它包扎的架势。
百川眼中划过一抹涩然,语气却依旧温文尔雅:我不进去,我只是担心你,怕你再跟上次一样不小心晕倒,所以担心到不知不觉就走到了这里,听不到动静立刻开口呼唤你的名字
你到底是怎么了?她不懂白蛇在玩什么,只好用眼神表达着不解,还要一心两用地听百川的话,因而并没有听出他渐渐低下去的声音中隐藏的怅然若失。你说只是什么?她还以为是自己没听清,因为她已经来到了满月池的对面,远离了入口处的石屏,为了让百川听清她的话,她不由自主地提高了声音。
百川细心地觉察出异样,兰珊,你在池中吗?那里很深的。他的话语带上了几分担忧。
我她见白蛇忽然挨着她在巨石上坐下,不由一怔,口中倒是继续与百川说着,我绕到另一面的池边了,这边安静一些。她随意扯了个理由,心里因为担心是不是白蛇被百川发现了什么破绽才一路追踪过来,很不踏实。你怎么来这儿了?于是她又问了一遍。
我百川待人接物进退从容,很少有这样答不上话来的时候,我只是路过或者我担心你这些话到了唇边却又都被他咽下去,不是太虚伪,就是太亲近,最终他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我做了冰糖葫芦,你要不要尝尝?
白蛇冲着兰珊摇头,兰珊的确不希望百川一直待下去,万一对方真的走进来就绝对要节外生枝了。只希望对方速速离去的少女,破天荒地半点也没有推辞,好的,谢谢,你放外面的石头上,我待会儿会去拿。
没有料到她会这样干脆利落地应下,百川一瞬间甚至有点没出息地猜测,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可,很快他就面临了另一个问题之前他没有勇气送出去的那根冰糖葫芦,已经被他吃了。
我我去拿,一会儿送来。他难得结巴,甚至语气都带了几分窘迫。事实上,他从没有这样笨拙的时候,好好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他却没有能利用起来。
兰珊也感觉到了奇怪,百川的性格是很沉稳的,简而言之就是可靠,不会毛毛躁躁的。那现在这种情况又是怎么回事。
她来不及细想,心中已然为他会提前离开松了口气。接过白蛇手中的白色细棉布带,她无声地替它在肩膀处绕了一圈又一圈,进行包扎。
久久听不到她回应的百川,一颗心却又不由自主地提了起来。她后悔了吗?不想吃他做的任何食物了吗?在不知不觉中,他心绪的起伏变化,都好似栓了一根绳子,而绳子的另一侧,被他心甘情愿双手奉上给了兰珊,任她拉扯支配。
兰珊?他等了一会儿,还是听不到她的回应,终于忍不住又叫了她一声。
嗯?专注给白蛇包扎的兰珊应了一声,有些惊讶,而后眼神询问白蛇,你怎么不提醒我他还没有走